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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元:关于黄冈之行的报告
【时间:2011/12/4 】 【来源:本站 】 【作者: 何二元】 【已经浏览6407 次】

    湖北省暨武汉地区大学语文研究会第九届年会于11月25日至27日在湖北黄冈师范学院召开。我受邀参加了这次会议。25日一早我就到达了武昌,上午游览了一下市区。武昌有著名的黄鹤楼,但门票要80元,一个人游览殊觉无味,所以仅在山下转了一圈。幸喜黄鹤楼旁边就是湖北省图书馆,就想进去上网和群友们报告一下行程。图书馆很幽暗,工作人员听说我要上网,以为遇到了不良少年(老头),不屑地说上网应该去网吧。我质疑说,图书馆怎么能没有上网功能?她们才不情愿地说,后面那个楼里电子阅览室或许有。我是带着上网本的,然而到了电子阅览室,那里却没有无线网络,而用他们的电脑先要办理两张卡(两张!),于是我打消了在那里上网的念头。后来我找到一家西餐馆,在那里上了网。

    下午,武昌国学教育中心的祝校长来车接我,同行的还有周金声、毕耕、何立明等人,他们都是我们的群友,所以一见如故。武昌与黄冈相距100公里,驱车两小时才到达。进去就遇见杨建波会长和承办这次会议的黄冈师范学院的陈淑梅教授。陈教授说,五分钟前杨建波还在跟她介绍我们的大学语文教师群。杨建波老师是湖北省大学语文研究会会长、全国大学语文研究会副会长,这两年她只要一有机会就跟人介绍我们群,成了我们群的义务宣传员。

    我们入住当地的菱湖宾馆,我与周金声老师一室。晚饭后,彭书雄、毕耕过来聊天,毕耕是学会秘书长,彭书雄和周金声都是学会副会长,我们的话题自然便围绕着大学语文教学与学科建设。我们还谈到了大学语文网站合作的问题。我建议先搞一些协作项目,比如明年的全国大学语文研究会我们几个大学语文网站可以联网构筑平台,建议学会把会议论文上传到网上。以往历届年会都是到了会上才分发论文打印件的,大家根本没有时间仔细看,很难形成真正的交流。假如会前就把论文上传到网上,大家互相观摩,留言评论,然后在年会上才有真正交流的可能。而且论文评奖也可在网上进行,可以把网络投票和专家评审结合起来,做到公正透明。这个意思上届年会我也向会议组织者提议过,但他们顾虑一些老教授们不习惯使用电脑。我的意见是:如今已是网络时代,新旧时代交替过程中,必然要淘汰一些不能跟上时代进程的人,这是时代进步的代价。也许我的意见过于偏激,也许我是坐着说话不腰痛(其实我坐着腰才比较痛),假如让我组织会议,面对一个个道高望重的老教授,这个话就未必说得出口。

    11月26日年会在黄冈师范学院正式开幕,他们学校非常重视这次会议,文学院书记、院长、副院长、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都出席了开幕式并发表讲话,印象最深的是新传院长演讲的结束语:“都说黄冈是个谜,谜底就在我们师范学院”。这些年来,“黄冈兵法”风靡全国,成为高考中的一个谜,而黄冈的教师出自黄冈师范学院,所以有此一说。不过我觉得假如再加上一句:“黄冈师院也是个谜,谜底就在大学语文”,作为一次演讲,或许就更趋时讨好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接着是杨会长讲话,她回顾了学会一年来的工作,具体内容她们网站会有发表,我就不多写了。印象较深的是她谈到最近《光明日报》的报道,她说,有人统计,近年来《光明日报》对大学语文有过三次重要的报道(都是整版头条),其中两次都是报道湖北省的,这是湖北省大学语文的光荣。但是报道的内容,从2004年的“大学语文遭遇尴尬”,到这次的“大学语文失落”,都是不乐观的,这就令人担忧了。说到这里,杨会长流露出深深的忧患意识。但是事后也有教师私下表示,《光明日报》的报道并不够准确,其实湖北省的大学语文始终是在发展的。

    开幕式过后,会议稍事休息,然后集体去图书馆合影。图书馆建筑非常高大现代,最有趣的是正门高耸的钢梁结构顶端,不知哪来的鸟儿大模大样地筑巢安居,成了真正的“鸟巢”。可惜鸟巢太高,不能摄入镜头,这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生动一幕,只有亲临现场的人才有眼福了。

    合影后会议继续进行,安排我首先发言。我首先向会议表示祝贺,这个祝贺不是代表我的学校,更不是代表浙江省,因为我研究大学语文完全是一种个人行为,但是我可以代表我们教师群,我们群有全国近三百所高校的四百多名大学语文教师,所以这个祝贺还是颇有分量的。因为时间关系,我只是简单讲了几点概要。一是对湖北省大学语文研究会的评价,我认为他们是全国活动最认真最规范的,这绝不是面谀,大家只要看我网站收集的各省学会信息就可以知道。而且他们还是全国唯一提出自己特色的学会,这可以见杨会长等撰写的《建设湖北特色的大学语文》文章。我说,流派形成是一种学科成熟的标志,遗憾的是一派不能成为“派”,所以今后我们要大力宣传推广湖北经验,鼓励各省都能形成各具特色的大学语文学派,这样才能形成大学语文的繁荣局面。

    这次会议有《黄冈日报》和《武汉晨报》记者到场全程拍摄,这正是我最希望的,我就顺着北京活动的话题,提出媒体对大学语文要多做正面报道。我在北京活动中就听到许多关于大学语文的正面信息,来到这里又听到湖北同行提供的一些信息。比如在去图书馆合影的路上,我听到有一位大学语文教师刚刚去世,他本已癌症晚期,但是仍然瞒着学校,上午上课,下午去医院化疗,所以他的去世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朋友们都遗憾没能最后见上他一面。我希望通过《黄冈日报》和《武汉晨报》把这个意思传达出去:要多报道大学语文的正面信息,不要总是说学生不爱学、老师不爱教、领导不支持,这并不是大学语文的全部事实。

    最后我应杨会长要求简单介绍了北京群友活动情况。介绍中我突然联想到诗经的“兴观群怨”,我刚刚和北京的群友见过面,现在又和湖北的同行共聚一堂,还有我们群天天都在网上的交流,真所谓“大学语文可以群”了。顺着这个意思我说,以前大学语文“怨”多了一点,希望今后更多一点“兴”,“兴”就是做事,做事才能兴旺发达。“大学语文可以兴”,可以为母语高等教育做出自己更大的贡献。这个意思我想等有空可以写成一篇论文。

    接着发言的是湖北经济学院的彭书雄,我一直认为他是大学语文论著发表第一人,大学语文有一千多种教材,但是长期来却没有一种专著(那些论文集、教参教辅、课文欣赏的集子高校里都是不算作论著的),这是很不正常的,这也是学科建设不发展的一个表征,到了彭书雄才有了第一种专著,《大学公共母语教育问题研究》这本书已经出版,大家应该买来备着的,写论文要引证资料,资料包括论文与论著,论著方面目前没有别的选择。彭书雄的发言大概就是发挥他这部论著里的意思,无奈大会规定每人只有八分钟发言时间,只有刚才我的发言是例外,讲了约二十分钟。彭书雄是副会长,也没得例外,好在他有书,过后我们可以找来看看。

    接着是东道主黄冈师范学院的陈淑梅教授发言,她是搞语言研究的,讲话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气场很足,我只顾欣赏音韵之美,内容反倒没太注意,这很像《世说新语》里说的:“但共嗟咏二家之美,不辩其理之所在”。

    后面几个发言就更没有印象,不是讲得不好,恐怕是我思想溜号了,我这个人很难静静地坐上半天,自己也怀疑是有多动症,加以看见有媒体在全程录像,就更有了依赖思想,连笔记也没有做。

    中午饭后候车的时候,我和武汉晨报的石记者聊了一会天,石记是个小青年,很机灵的样子,对话很能抓住要点。我就趁机又跟他宣传媒体应该正面报道大学语文的道理,他直言不讳地说,一般都是负面的新闻比较容易引起社会关注。后来我们的话题又转向我的语文工具论观点,对此石记似乎比我们大语中人更能有所领悟。

    下午是分组讨论,分为两组,一组是毕耕教授主持,一组是徐绍建教授主持。徐绍建是个人物,我的网站早就收有他主编的教材,所以开始我就跑到他这组里,无奈徐教授一口湖北方言,很难听懂,在他的带动下,组里大家也都秀起了方言,只有彭书雄说的还大致是国语,因为在大会上杨建波会长说她们调查收集的数据,对大学语文前途乐不乐观一项,居然没有一份问卷选择乐观,彭书雄对这个统计不太赞同,他说我就觉得是乐观的。

    后来我就跑到毕耕这一组,这一组的讨论也很热烈,有一个老师说她有一点疑惑就是在教学中总是觉得课堂被分成两截,讲课文内容时课堂就比较活跃,讲语文知识时课堂就比较沉闷。大家围绕这个话题聊了一会,主持人让我讲讲,我就介绍了一下张志公先生的“词章学”构想,他早就发现语文知识和语文文本教学脱节,因此提出了建立“词章学”这门“桥梁学科”的构想。所谓“桥梁学科”,是指能够把语文理论和语文实际能力训练连接起来的一种中介学科,这个构想非常有价值,可惜当年就没有引起语文界重视,近年来由听过他这门课的学生重新整理发表成书。由于大家还都没有见过这本书,所以也不能更深入地讨论,我答应可以把电子书提供给大家。

    然后又集中起来开大会,先由两个小组的代表汇报讨论情况,徐绍建的发言我还是没太留下印象,毕耕这一组推选何立明汇报,他其实只是谈了他自己的一段感想,他说前一阵他和夫人去美国看儿子,一路感触颇深,感觉美国人都是富裕安闲的样子,或是拿着书看,或是静静地坐着,只有他和夫人总在窃窃私语,下飞机的时候还慌慌张张,他认为这就是素质的区别,他由此引申说:大学语文要培养学生的素质,这个素质说得形象一点,就是做一个“安静的人”。这样的发言自然给大家都留下很生动的印象。

    下午的会上,还来了北京大学出版社的两位女士,一位是孙编辑,一位是沈主任,她们出过湖北的大学语文教材,所以有联系。沈主任也应邀上去讲了几句话,她认为目前的大学语文教材市场有点乱,光是她们出版社前后就已经出过十九种教材了。她的意思或许是今后出书更应该注意质而不仅仅是量了,所以后来车上聊天时,她对我的民国大师论大一国文的书很感兴趣,说能不能给她们出,这也算是我这次出行的一个意外收获。

    接下来的内容确实是“湖北特色”的,是说课评课活动,以汪曾祺的《受戒》为例,先后由三位老师来说。第一位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她做了课件PPT,准备很充分,问题是她似乎还不能区分讲课和说课,又不能脱稿,似乎只是在读屏幕上的字,效果自然不太好。第二位是杨建波老师,她要言不烦单刀直入,说这一课的关键是要讲出写作和发表的背景,课文后面作者自己注明“一九八○年八月十二日,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这里有两个时间,一九八○年是极左路线刚刚结束不久,社会上还忌谈人性的时代,再往前推四十三年,是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时代,作品把故事放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而对这些背景又不着一字,着力描写的是美好的人性,永恒的人性,这是人性的赞歌,是对美的追求。杨老师讲的时候动了感情,非常激动,联想到杨老师发表在博客上的家史,我们当有更深的体会。

    我是很赞成杨老师这个讲法的,但是又觉得不能苛求前面那位青年老师,文学欣赏绝对是私人的事情,不同的经历阅历,同一篇文章会有不同的解读,对此不能苛求,只能等待,等待成熟,无论是学生还是教师,都有一个成熟的过程。我还引起另一个联想,就是沈从文汪曾祺们的意义。今天这个花花世界,读物中尤其是网络上充斥着太多不干净的文字,由此领悟到沈从文汪曾祺作品的意义,正在于在那样黑暗龌龊的社会,仍然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纯美干净的文字,让我们对世界和人生多了一份信心。

    第三位是徐绍建老师,他的方音仍然让我吃力,努力听,似乎是在讲文学理论,但是王艳黎说不是,好在群论坛上已有王艳黎的文章,写得很清楚,我就不考究了。

    最后是闭幕式,黄冈师范学院的院长们重新来到会场,年会取得团满成功。

    本来我的报告到此可以结束了,不料峰回路转,到了晚饭时候,更有奇异的经历等待我们。散会时候,天色已黑,我们上车前往用餐,巴士在暗夜中左拐右拐,路过一家家灯火辉煌的豪华酒店,大家的胃口都被吊得高高的,然而都未停留,最后停在一个黑洞洞的大门口,恍惚中看见牌子上写着“□□□国学教育中心”字样。下了车,两边列队的学生均行九十度鞠躬,齐声喊着欢迎之类的话。进去是一个操场,似乎还没有经过平整,显得很荒凉。黑暗中影影绰绰遇到不少学生均作九十度鞠躬,口喊欢迎,最后终于走到一处建筑前,里面射出灯光,看见昨天开车接我们的祝校长在那里等候。祝校长也鞠了好几个九十度的躬,然后我们一起进了建筑,原来是一个大食堂,这就是今晚用餐的地方。都是学生用的课桌,上面均有小小的警示牌:“食不言”,似乎是出自孔子的“食不言,寝不语”古训。我们首先被分成男女两排,学生在我们身后亦列队,听他们大声朗诵一些话,当时没有全听清楚,后来我让肖续才老师把他们念的贴在墙上的话给我拍下来,原来是一篇“感恩词”:

    感谢天地滋养万物,
    感谢国家培养护佑,
    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感谢老师辛勤教导,
    感谢同学关心帮助,
    感谢农夫辛勤劳作,
    感谢大众信任支持
    及所有付出的人。

    这令我想到课文中兰姆的《饭前祷告》,他们安排有人在拍录像,我让他们以后寄给我一份,再讲这一课时就可以现身说法了。念完感恩词后才正式开饭,一排桌子摆着饭菜,全是素菜,但他们自豪地告诉我们,这些全是自己种的,没有任何污染。大家列队过去,一人分得一个铁碗,有不习惯饭菜盛在一起的照顾多给一个碗,然后自助选取。也许是饿的时间太久了,或许是觉得好玩,一些老师无意中多盛了一些饭菜,这下可就吃苦了,饭菜虽然绿色环保,却粗糙难咽,然而在那种氛围下大家自动就意识到绝不可以剩饭菜的,几个女老师吃得挺腰抻脖,最惨的是杨建波老师,她吃到一根头发,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最后不得不把菜吐出来,等到送碗时候,他们的女学生看见有剩菜,就抢过来要帮吃,杨建波老师哪能让她们吃,情急之下夺过碗自己吃了下去,后来到外面好像还是吐了,没有记清楚。这一天里,下午“受戒”晚上“吃斋”,真让人感觉胜读十年书。

    饭后又去他们礼堂,听他们另一个校长介绍学校情况,原来这是一所社会慈善人士兴办的女子中专学校,学生都是贫寒家境的子弟,全部免费入学,教师也全是社会义工,不拿工资,课程以传统伦理道德为主,校长说,他们的学校也是“贵族学校”,人家的贵族学校是贵族读的学校,他们的贵族学校是培养贵族气质的学校,他们的学生就业时据说是供不应求。接着由学生表演了几个节目,都是伦理孝道之类的内容,形式是播放音响,学生用手语表演。学生表演认真,表情虔诚,让人看了心酸。

    临走赠送每人一个礼品袋,里面装有《孝经·弟子规》书,“圣贤教育,改变命运”、“中华传统文化论坛系列”之类光盘,以及一只印着爱心和“百善孝为先”字样的塑料杯。这顿晚饭是周金声老师联系的,他曾在这所学校全封闭生活四天(可能也是去当义工),说是终身难忘。

    二○一一年十二月四日

 

黄冈报告之尾声

    今天有点时间,把黄冈之行的一些余兴节目再补说一下。

    前面写到国学中心的那顿令人难忘的晚饭,其实这还不是结束,第二天武汉的同行又陪我去黄州赤壁玩。赤壁其实有二,一个是历史上真打过仗的赤壁,叫武赤壁,在当年的蒲圻县,今天的赤壁市;一个是苏子笔下的赤壁,就是这个黄州赤壁,叫文赤壁。黄州赤壁其实不好玩,早就听说只有一点点大,看了才知道比听说的还要小,小小的一池水,一片红褐色的石壁,上面一个亭子,好像就是如此。不能不佩服苏东坡的创作力,或许当年景物还要开阔得多,或许这原本就是苏子胸中的一片天地,恰如廊门楹联写的:

    客到黄州,或从夏口西来,武昌东去;
    天生赤壁,不过周郎一炬,苏子两游。

    倒是赤壁外面的那片公园,既开阔,又雅洁。亭子里有人唱戏,中气很足,慷慨激昂,很像贾平凹笔下的“秦腔”(其实秦腔什么样的我也没有听见过),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在唱,出来的时候还在唱。然后我们就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周德梅老师的私家车返回武昌,同车的有周金声、毕耕,还有一个周老师同校的女老师,名字居然叫王维,苏子赤壁,财大王维,真是绝配。

    回程有两个小时,一路上移步换景,湖北同行不失时机地一一为我介绍,尤其是毕耕,每说一景,必引经据典,上下千年,滔滔不绝,热爱家乡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得不让人敬佩。原来他以前是学地理专业的,对家乡的历史地理人文地理做过一番研究。

    进入武昌,首先途径中南财大,周老师执意拉着我们参观她们的学校,开车环绕校园一圈,沿途介绍,具体的我都忘了,总之就是她们财大很财大的意思吧,哈哈!财大校园里,确实建筑物都很辉煌,还有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运动场地特别多,几乎是一个连着一个,都是人声鼎沸,或许是开车缩短了间隔距离感的缘故吧。

    转完财大,我们就去了毕耕的农大,华中农业大学,同样绕校园一圈,毕耕的介绍同样精彩,好像说他们学校是全国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而且环境极雅,绿树成荫,到处都是果园菜园。我们还在南湖边下了车,南湖其实是武昌几所大学共有的一个湖,但是无论是周老师,还是毕耕,都把这个湖视为自己学校的骄傲。总之湖北同行给我一个总的感觉,就是都特别热爱自己家乡,热爱自己学校,我开玩笑说,今天我真的听到了一篇子虚赋,不过主人公不是子虚乌有,而是他们的后人——湖北的两位同行。

    还有最让我佩服的是毕耕讲到自己以前也是什么专业的,后来改教大学语文,眼看着那些专业老师一个个都发了财,但是他毫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后来毕耕就请我们在他们的竹苑餐厅用餐,虽是学校餐厅,里面环境却非常优雅,高档,所点的菜也都是他们学校自己生产,绝对绿色。

    最后周老师又把我和周金声老师一直送到武汉工业大学,周金声是工大教授,家也在校园里,我要第二天的车返杭,周金声就盛情邀请我在他家小住两天。周金声一到学校,就开会、上课忙得不见踪影了,我就自由活动。这些年来,除了研究大学语文,我最大的兴趣就是打乒乓了,此前在北京,和人民大学的朱子辉过招,因为没有自带装备,所以未能尽兴。这次我是有备而来,服装球拍全都带着,只等找机会好好施展一下。我辗转打听到了工大体育馆,就和工大的学生切磋球艺,开始几个学生打我不过,就叫来他们乒协的同学,最后找来了乒协的头,也都被我一一击败,玩到兴起,忘了时间,等终于听到手机铃响,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周金声的夫人和儿子等我吃饭,已经找遍了学校。这算是这次黄冈之行额外的收获。

   这下子真的报告完毕了——现在已是年终,想学校的同事们这个时候或许正在写烦死人的例行公事的年终报告,我却可以写写这样的东西,所谓雅趣,真是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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