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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教案
【时间:2009/3/28 】 【来源:蝶湖教苑的博客 2008年11月18日 】 【作者: 九江学院】 【已经浏览7083 次】

《髻》

 

一、女人头发所代表的意义

1、头发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1)如云的秀发,正是气血充沛,青春的象征。

2)所以当看破红尘时,也以头发为首要去除的烦恼障物。

2、头发可以透露女人的心情……

“长发为君剪”,长的、短的、卷的……甚至随意扎起的各种发式,有时都透露着不同的讯息。

3、甚至身分、地位……

贵族妇女和民间女子在发式表现上就完全不一样。

 

二、中国妇女的发式介绍

(附图)原文缺图

1)民国初年“满天星”短留海发型(2)二十年代妇女的发髻(3)摩登的发髻(4)鲍鱼头的样子

 

三、段落大意与课文结构

 

第一部分(第一~二段)

1、母亲的秀发、螺丝髻与五叔婆的秃顶对比。(单纯的发结对比)

2、母亲年轻,“我”年幼,依恋着母亲。

1)按:头发是人精神气血的表征,又粗又长的辫子,可以想见母亲当时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2)“每年只洗一次头”,可见的母亲守旧,也因此在面对接下来出场的姨娘,就完全只能消极的抵抗。

3)第二段末尾,作者心中期待着父亲归来,为母亲戴上“水钻发夹”,即是一个伏笔,造成下文姨娘出现的冲击。

 

第二部分(第三段)

1、母亲的秀发、螺丝髻与姨娘更乌亮的秀发、大大的横爱司髻对比。(发结暗伏心结)

2、“我”欣赏姨娘的发髻,对姨娘并无恶感。

 (1)按:作者心中的期待落空,非但没有“水钻发夹”,还带回来一个时髦的姨娘,是由她送给母亲一对“翡翠耳环”。

2)结果:母亲将“翡翠耳环”收进抽屉,从来不戴,显现她心里消极对抗这不公的待遇。

3)作者年幼、天真,竟以为母亲是舍不得配戴。

 

第三部分(第四~八段)

1、母亲一式不变的鲍鱼头与姨娘各式各样的发髻对比。(发结纠缠心结)

2、“我”起初欣赏姨娘的发髻,后因姨娘夺去父亲对母亲的情爱而感不平,转而与母亲相依。

1)按:第四段中,可以明显看出父亲对姨娘的偏爱。母亲当时方年过三十,却梳了个老太太的鲍鱼头,让时髦的姨娘看着抿嘴笑,父亲更是直皱眉头,这两人一致的立场,更使人心碎。

2)第五段中,姨娘洗发不拣日子,更加对比出一年只洗发一次的母亲的不堪。

3)母亲对姨娘再一次馈赠的头油,说:“这种新式的头油,我闻了就泛胃。”显见她强烈的排斥感。

4)第六段中,借着包梳头刘嫂、姨娘之间的互动益发衬显出母亲守旧、不善与人应对的窘境。

5)第七段中,作者垫着矮凳帮母亲梳头,已然懂得母亲心中的愁绪,再也梳不开了。

 →而另一方面,又借着走廊另一边,父亲和姨娘的笑语,“映衬”母亲心中失落的来源。

6)第八段中,作者长大外出读书,寒暑假返家,偶然帮母亲梳头,只觉捏在手心中的头发愈来愈少了。

 →母亲愁苦的脸上,因作者的返家露出笑容。

 →意味母亲生活重心的转移。

 

第四部分(第九~十段)

1、母亲稀稀疏疏的短发与姨娘简简单单的香蕉卷。(发结与心结初解)

2、父亲去世,母亲衰老,姨娘朴素,“我”百感交集。

 (1)依着时序,作者上海求学时,母亲已因身体衰弱而剪去稀疏的短发;姨娘则是一条简单的香蕉卷。

2)“女为悦己者容”,可以想见此时的姨娘早已由绚烂归于平淡。

 

第五部分(第十一~十二段)

1、姨娘来台后的丝丝白发与当年美丽的横爱司髻作对照。(发结与心结全解)

2、母亲去世,姨娘衰老,“我”奉姨娘为母。

 (1)来台之后,作者与姨娘相依生活,姨娘的发量变少也变白了。作者突然感悟,人间的爱、恨,终必随时光消逝。

2)第十一段文中,作者说姨娘:“她现在的光阴,比谁都寂寞啊。”

 →似乎唯有藉此感叹,才能聊慰母亲终生容忍的落寞。

 

第六部分(第十三段)

1、抒发人生的感悟。

2、姨娘去世,“我”也已不再年轻,洞察人事爱憎贪痴。

 (1)作者此刻已不再年轻,母亲、姨娘都已远逝。

2)作者以温柔敦厚的心,包容、化解一切生命中曾经的爱、憎、贪、痴。

 

四、课文赏析

 

琦君的名篇〈髻〉,所展现的正是一位典型的闺秀作家细致的抒情笔法。诚如白先勇所说的,琦君的格调“温馨中透着幽幽的怆痛”,这篇文章全文以发髻作为线索,不仅对旧社会的家庭婚姻伦理关系描写入微,更显露出对时代沧桑变迁的几许无奈。

 

从母亲的“鲍鱼头”到姨娘的“横爱司髻”,写的是民国年间社会上两种不同类型的女性:传统保守与时髦开放。作者的母亲其实也正是中国传统社会里头普通妇女最真实的写照。除了相夫教子,恪守妇道之外,还得默默地忍受着男人纳妾的心酸。透过发髻的强烈对比,“鲍鱼头”面对的“凤凰髻”、“同心髻”、“燕尾髻”等等的“耀武扬威”,“鲍鱼髻”依然故我,沉默着、忍受着。在旧社会里头,即使她出声了,抗议了,再不喜欢那“三花牌发油”又怎样呢?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倒不如静静地耗着,让那一点一滴的怨恨、苦闷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淡化、消失!

 

当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从寒暑时回家“偶然给母亲梳头,头发捏在手心,总觉得越来越少了”,到母亲患上风湿病,连最基本的“螺丝髻儿”都梳不上了时;缕缕青丝也变成了苍苍白发;原本的“眼中钉”却成了最亲近的“伴儿”了。从作者的笔法里,可以感受到一切都不重要了,到了这样的年纪又还需要计较什么当年的仇恨吗?

 

“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是永久的,又有什么是值得认真的呢?”面对着“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情景,作者兴许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回想起从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在时间老人前也只好“一笑泯恩仇”,再时髦的发髻,那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风光得意、失落委屈又还不是过眼烟云而已吗?

 

笔行至此,作者从可怜母亲的遭遇到对整个事物发展的变迁做了个清晰细微的叙述,或许作者并没有正面评述什么,也许一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名句可以为此下个结论吧!

 

 

陈素琰《女性的潜隐与实现--五、六十年代的两岸女作家》

 

正由于女性的细腻、柔情、多感,加之特殊的社会政治文化所赋予的压力构成的女性抑郁,所以在她们的作品中,随处可见埋藏于心灵深处抒情性背后的忧郁和悲凉。它构成女性作品相当普遍的沉郁感伤的审美风格。在我们的阅读中曾经惊异过萧红渗透在《生死场》和《呼兰河中》本不应属于青年女性的那种袭人的落漠和凄婉。她对人性的悲剧性感悟显示了她的早熟。我们发觉文学史上较有成就的女作家都早熟。以林海音、琦君为例,由于时世多艰,家道中落,她们从小就有了艰难人生的体验。

……

波德莱尔在他的《随笔》中确认了这种审美范畴:“我的确认为,‘欢悦’是‘美’的装饰中最庸俗的一种,而‘忧郁’却似乎是‘美’的灿烂出色的伴侣;我几乎不能想象……任何一种美会没有‘不幸’在其中。”琦君在写几次与母亲分别时也有类如《背影》留下永恒悲怆记忆那样的情境。琦君写道:“父亲去世才两个月,为了继续学业不得不在兵荒马乱之时,远离母亲去人地生疏的上海读书。如果交通突然受阻的话,一年半载之内,还不知是否能回来探望母亲呢!我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字里行间,有了更多的女性的情感丰富性。

 

琦君的《髻》,以女性的温婉写尽人世沧桑。物换星移,荣华不再。而繁华时节的恩怨也成了过眼烟云,留下来的,是穿透世俗的永恒的悲哀。白先勇欣赏琦君多情而委婉的笔墨,他的评论以高度的概括力触及了女性作家共有的艺术能力:“琦君在为逝去的一个时代造像,那一幅幅的影像,都在诉说基调相同的古老故事,温馨中透着幽幽的怆痛。”(《弃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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