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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之灵──《山鬼》的解谜
【时间:2008/11/28 】 【来源:来自网络,好象是台湾的,原为PDF格式。 】 【作者: 不详】 【已经浏览3933 次】

  屈原生平

  屈原,名平,字原;又名正则,字均,战国时楚国人。大约生于楚宣王五十七(公元前353 ),死于楚顷襄王二十一(公元前277)。屈原跟楚王是同姓的宗室贵族,他的祖先屈瑕就是楚武王熊通之子,由于他被封于「屈」这个地方,因此以「屈」为氏。屈原曾是楚国的高级官员,但后楚王听信奸臣的谗言,先后把他放逐,结果屈原在忧愤之中投江自尽。
  
  屈原在中国文学史上被誉为爱国诗人。他的主要作品有《骚》、《九章》、《天问》、《招魂》、《九歌》等,具有独特的楚国地方色彩。
  
  楚国文化与《楚辞》之关系

  谈到《九歌》,得提及《楚辞》。简单,《楚辞》是战国时代以屈原为代表的楚国人创作的诗歌,是楚人诗歌的统称。《楚辞》之所以谓之「楚辞」,是因为这些诗歌都用楚国语言和声调写成,具有浓厚的楚国地方色彩,所以冠上「楚辞」之名。如宋人黄伯思于《翼骚序》言:「屈、宋骚, 皆书楚语, 作楚声, 纪楚地, 名楚物, 故可谓之《楚
辞》。」

  楚国的一事一物单成为楚辞的题材,楚人崇拜鬼神、巫风盛文化也影响楚辞。楚人之所以对鬼神崇拜,与楚国地环境有莫大的关系。楚国地处南方,风云变幻莫测,又有崇山峻,江河大川,还有奇的动物、植物,营造神秘莫测的气氛;加上楚人衣食上依赖自然,对自然及山川神予以崇敬。楚人对神十分虔诚,是因为「他们相信神存在就如自己的存在一样,没有丝毫的怀疑;相信人死后,魂继续存在,并能作用于人们的生活;相信人与某些常事物接触,能够给人带寻常的命运。」1另外,在古代史典籍中,有关楚人笃信鬼神之记载也少。《氏春秋.宝》:「荆人畏鬼而越人信禨。」《子.符》:「楚人鬼,越人禨。」《汉书.地志》载:「楚地……信巫鬼,重淫祀。」王逸在《楚辞.九歌序》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共俗信鬼而好祀。」这可楚人信鬼崇巫之风十分浓厚,他们亦以祭祀表达他们对神的敬意,楚辞的《九歌》也在巫风盛的文化背景下产生。
  
  《九歌》的源与作用

  《九歌》原是古代的一种歌之名。从《骚》一篇可以证明:「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又言:「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
  
至于《九歌》的源,法一,大致可分为种:

  一种是出于古代神话。《山海经·大荒西经》有这样的记载:「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沙之西,有人珥青蛇,乘,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郭璞注:「皆天帝名也,开登天而穷以下用之也。」这《九歌》自天上的。
  
  另一种是出于儒家经典。《周.春官.大司》:「九德之歌,九盘之舞,于宗庙中奏之。」《左传》:「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谓之《九歌》。」这所言的《九歌》是宗庙的。
  
  总的,虽然我们能肯定《九歌》是否自天上,但可以肯定的是《九歌》与音有大关系。
  
  屈原的《九歌》共有十一篇,有很多研究《九歌》的学者认为,《九歌》的内容取材自楚地民间祀神的巫歌,由于楚人敬重神,每逢祭祀时,除祭祀仪式之外,都会以歌舞辅助酬神,大大小小的祭歌因而应运而生。汉人王逸《楚辞章》:「《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其祠,必作歌鼓舞以。」宋代朱熹也:「《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其祀必使巫觋作,歌舞以娱。」这可歌舞是祭祀上重要的一环,用以娱诸神,讨好诸神,使神会发而灾给人们,而人们可以平安的在地上生活。这也证明《九歌》有赞颂及祈求神的作用。因此,《九歌》可以是一组迎神、送神、神、颂神之曲。
  
  另外,王逸也从文学角看《九歌》。他认为《九歌》有讽谏君主及屈原的个人情感抒发的作用。他以为人神追逐,是屈原改编《九歌》俗曲后,假托以明臣君主思慕之作,「上陈事之敬,下己之寃结,托以讽谏。」
  
  至于近人苏雪则从宗教及人神爱的角看《九歌》的作用,以为《九歌》是宗教舞歌,也歌咏爱,所咏的是人与神的爱。
  
  大体而言,《九歌》主要有祭祀鬼神的作用,富有宗教色彩。
  
  《九歌》中的分与〈山鬼〉在九歌中的地位

  《九歌》中的分,游国恩将《九歌》分为祭歌和情歌,独分析每章,祭歌有〈东皇太一〉、〈云中君〉、〈东君〉、〈国殇〉和〈魂〉五篇,情歌则有〈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河伯〉和〈山鬼〉,以为是民间曲。

  至于〈山鬼〉在九歌中的地位,按《九歌》的排次序,〈山鬼〉是《九歌》中第九篇。为么〈山鬼〉一篇排第九,仅次于〈国殇〉及〈魂〉?有学者认为《九歌》所祭的对象有三:天神、地祇及人鬼。首五篇的属于天神一,比较重要,所以位于前;之后是祭祀地神,〈山鬼〉中的所谓山神属于地神,故排于较后的位置;而〈国殇〉祭祀阵亡将士,即人鬼,最后〈魂〉是送神曲。
  
  另外,也有学者认为,〈山鬼〉中出现的所谓神,根本是神,只是一个精,比起《九歌》中的其它神,「山鬼」是正神,地位显然较低,排于后是必然的事。
  
  以上之,无认为谁的法可取,都可能有点偏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山鬼〉在《九歌》中的地位较其它神为低。
  
  〈山鬼〉中的「山鬼」究竟是么?

  楚人相信,大自然每每有神掌管,万物有,得对自然予以崇敬。河有河神,水有水神,山自然有山神。如《抱朴子.登陟》记载:「山无大小,皆有。」所以山中必有神存在。
  
  过,〈山鬼〉中的「山鬼」是么,法有很多,值得考究。针对山鬼的「鬼」字,苏雪对山鬼的「鬼」字有个解释:
  
  山鬼的鬼字可能指神与。战国时代,鬼字的含义较广,与神一起出现。《记.中庸》记载:「鬼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听之而弗闻,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共左右。」又曰:「鬼之德,体物而可遗。」另外,《记.运》记载人与鬼神之间的关系:「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之会,五之秀气也。」孔颖达:「言鬼之道,生养万物,无周遍,而可有所遗,言万物无以鬼之气生也。」这明鬼和神都是一同创造万物,所以鬼和神拥有同样地位,人既是万物中被造的一,酬谢鬼神是必然的事,而鬼和神同样得到人的祭祀。《记》:「鬼得其飨」、「鬼得飨德」等可以证明。因此,山鬼可以解为山中之神。
  
  另外,山鬼的鬼也可能指精,有鬼魅、鬼怪之意。有人尝试将山鬼作具体化的描述。在洪兴祖《楚辞补注》:「庄子曰山有夔。《淮南子》曰,山出嘄阳。楚人所祠,此乎?」朱熹《楚辞集注》曰:「国语曰:『本石之怪,夔,罔』,谓此耶?」这所的「夔」,是神话中的兽名。在《山海经.大荒东经》对夔有这样的描述:「有兽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名曰夔。」明夔是一只似牛的东西。而「罔」二字,或作「魍魉」,常与水怪「罔象」相混。一「魍魉」是水神,于玉篇下鬼部:「魍魉,水,如三岁小儿,赤黑色。」另一它是水怪,搜神记有这样的记载:「昔颛顼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水为魍魉鬼;一居人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鬼。」无是水神或是水怪,总而言之,罔的样貌是很丑的。至于嘄阳,一作「枭杨」,一作「枭羊」。高诱注其为「山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人而笑。」也有注嘄阳是「山名,即狒狒也。」山鬼也可能是一只像狒狒的怪物。这些都是将山鬼形象化的记,但山鬼是神,是鬼,是怪物在这未能完全解释得到。
  
  直至现在,我们能肯定山鬼所言的鬼是神,还是鬼怪,但种的法都有可取之处。
  
  山鬼的性别

  谈到山鬼的性别,普遍学者认为山鬼是神,但也有学者持相反意。主张山鬼是神的,大概有清代顾天成、近人闻一多、孙作云,他们主张山鬼中的神但是神,而且是巫山神。顾天成在《九歌解》中有这主张。闻一多《神话与诗.么是九歌》支持顾的法:「顾天成《九歌解》主张〈山鬼〉即巫山,也是《九歌》研究中的一大创获。」2此外,他在《九歌古歌舞剧悬解》中这样描述山鬼:「山鬼,正如萧云从九歌图中所描绘的妙龄
子,肩头披着薜荔,腰间缠着,从云雾间出现。」3而明人萧云、陈洪绶虽没有大主张山鬼即是巫山神,但从他们所作的九歌图中,将山鬼画作子之形,出他们也认为山鬼就是神。

  另外,孙作云着《九歌山鬼考》中,认为山鬼所居之处就是巫山;郭沫在《屈原赋今译》中:「采三秀兮于山间,于山即巫山。」4认为于山「非巫山,则于字为赘。」;而〈山鬼〉所的「修兮憺忘归」一,是指楚襄王游高唐一事。「采三秀兮于山间」一,与巫山神死后化为 草有关。《水经注江水注》解释瑶姬与巫山的关系:「巫山,帝居焉;宋玉所谓天帝之季,名曰瑶姬,未而亡,封于巫山之台。魂化为草,实为芝。」山鬼是居于巫山的神,而巫山神死后又是居于巫山,故此学者以此为据,认为山鬼就是巫山神。

  虽然普遍学者支持山鬼是神,但也有少学者尝试推翻这个主张,山鬼是男神之。学者认为郭沫「于山即巫山」之能成,他们认为「于」字是介词,是名词,所以山鬼可能是巫山神;另外,洪兴祖注山鬼为「夔」、「嘄阳」,朱熹注「罔」,将山鬼描述成男性的动物形象;所以山鬼就是男神。而潜明兹认为《九歌》十一篇内所有的神明都是男神,那是一个男神的时代,因为屈原时期的楚国已进入封建社会,神是没有地位的,所以出祭的巫师当是巫。另外,在人牺的时代中,都是以美祀神,所以有些学者认为神是男神,这才需要以「色」媚神。
  
  山鬼是男是,至今仍有很多争,者都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所以能妄下判断。
  
  人神爱

  人神爱的仪式和《九歌》巫神追逐和爱悦的歌辞相配合,而《九歌》之名本有人神爱的神婚传,在《山海经.大荒西经》的记载,它是「夏后开上三嫔于天」而成的曲,与人神配婚有极大关系。
  
  《九歌》出自人神之曲,其情是人神之情,而十一篇诗歌中,并全为严肃之宗教祈祷,上文提及近人游国恩将九歌分为组,在情歌一组中,它们有很多热如词的子,情意绵绵,人神间的爱色调是一致的。苏雪明确指出这是人神的法:
  
  我以为九歌完全是宗教舞歌,完全是祭祀的歌辞。东皇太一等之为祭歌,固待,湘君湘夫人河伯之言情也出宗教的范围。牠们也歌咏爱,但牠们所歌咏的是人与的爱,是像游国恩、侃如所的人与人的爱,这一点最为重要,须划分一个鸿沟的界限,然后我的议,才致与他们的议相混。5

  现试看看〈山鬼〉中的情辞。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兮善窈窕。
  被石兮带杜蘅,折芳馨兮遗所思。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得闲。
  君思我兮然疑作。
  思公子兮徒忧。(以上〈山鬼〉)

  它们表达所求得的相思之苦,可〈山鬼〉是极为凄恻感人之情歌。

  学者现对〈山鬼〉的形象还没有定,主要矛盾为山鬼是男性或性之辨,可是在内容上,学者是有一定的共的,主要有以下五个情况:
  
  赴约→ 等待→ 失望→ 自我解释→ 情人爽约

  山鬼是

  山鬼是神之亦有所同,主要分为〈山鬼〉是由巫师唱出还是神自叙种。〈山鬼〉是主祭之巫独唱独舞,亦有者认为屈原是那「巫师」6。篇中描述祭巫对神爱之执着追求,以及身受挫折后的愁思和哀怨。首先他身披薜荔,腰系松,满怀喜悦地前往赴约,但在幽深的竹丛中,一险阻重重,于是迟到,而到神。于是他登上高山,希望神能看到他,可是天色阴暗,白日无光,飘风骤雨,祭巫的凄苦安我们可显然而,后祭巫在山上采摘芝(三秀),表现祭巫对神的生死缠绵痴,最后在这荒山之夜,祭巫「怨公子兮怅忘归」,到「君思我兮得闲。」和「君思我兮然疑作。」之失望打击,突然发出「思公子兮徒忧。」之悲叹,表出苦苦依,自然凄楚之至情。
  
  另一种解释是以神的角出发,全篇是自叙的诗篇,当中以苏雪为代表。〈山鬼〉记述郎由热到等待,由等待到怀疑、失望直至绝望的全部过程。可是,神的形象一直为学者所讨,有学者认为她是美的少,亦有学者认为是一头怪兽。
  
  诗篇一开始是写山神爱上一个美貌男子,她驾赤豹着的子,带着花猫,披着石,系上杜衡,希望以美的姿态与情人相会。可是,那位男子始中没有出现,她十分安,但仍断为他解释以安慰自己。「余处幽篁兮终天,险难兮独后。」,以天气,途险阻为情人的「迟到」辩。她一直等待,又一边疑心人是否也在思自己,望着飘风骤雨的变幻定,神加感到别的痛苦。山鬼「采三秀兮于山间」,希望情人看到物会高兴起,但她情人的身形,只看到一堆堆的石头。

  尽管在这迷惘的绝望等待中,她还是替情人开脱,「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得闲。」,可是最后陪伴她的只有「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又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情人还是爽约。
  
  山鬼是男

  学者认为〈山鬼〉一歌是以巫一人独唱,用以祈求平安。她所经的过程和上文提到的情况是一样的,巫都是能等到山鬼出现。者的方别只在于唱者是男巫或巫。学者一般认为如果山鬼是性,那该由男巫主唱,反之亦然。古人认为神明是会亲身会「祭品」,只会遥遥在望,所以山鬼是男神还是神,祂们都会出现。
  
  总结

  〈山鬼〉大概是一种山神。楚国多山,祀祭山神,原情中事。楚人祭山神的目的,大致有种法:一是山中多猛兽出没,所以祭山希望能保平安。另外,在古人眼中,山是美神秘的,山顶的腾云致雨,使万物得以滋生,从而祈雨,促进农作物收成。这种山神的祭典,传至后汉还未断绝。《后汉书.宋均传》有记载。而神婚仪式在宗教崇拜中并罕,《枝》中记「在雅典,酒狄俄尼斯每与重后结婚。」,而今日的白族亦保持人神爱的想象,白族人们常与所供奉的「本主」神有亲属关系。而苏雪认为野蛮人对爱和信仰本就分拆开,盘克博士(Dr. Bucke)于他的人道德的性质(Man's Moral Nature)支配人大势是:对性和可的事情的信仰,而神正正是可的,必须通过巫才成,是以人神爱之风,和祭奉神之风是最盛的。7而山鬼可能就是如此塑造出的。

 

  考书目:

  苏雪:《九歌中人神爱问题》,台:文星出版社,1967。
  张寿平:《九歌研究》,台湾:广文书局,1970。
  周勋初:《九歌新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中国屈原学会编:《楚辞研究》,齐书社,1988。
  河:《《九歌》与沅湘民俗》,上海:三书店,1990。
  开诚:《屈原辞研究》,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
  苏雪:《屈原与九歌》,文津出版社,1992。
  潜明兹:《中国神话学》,夏:夏人民出版社,1994。
  钱诵甘:《九歌析》,台湾:商务印书馆,1994。
  赵辉:《楚辞文化背景研究》,武汉:湖教育出版社,1995。
  陈彤:《屈原楚辞艺术辑新》,京:文津出版社,1996。
  钱玉趾:《九歌全新解译》,成都:巴蜀书社,2000。
  瑞菁:《讽谏抒情与神话仪式----楚辞文心》,台:仁,2002。
  
考文:

  树胜,许艳,孙玉藏:〈《九歌.山鬼》解〉,《沧州师范专科学校学报》,第十九卷第四期,2003 12 月。
  张希宇,崔晶:〈屈原《九歌.山鬼》赏析〉,山东工会管干部学院,总第五十期,2001 6 月。


注释:

  1 赵辉:《楚辞文化背景研究》,(武汉:湖教育出版社,1995),页53。
  2 转引钱玉趾:《九歌全新解译》,(成都:巴蜀书社,2000),页178。
  3 转引苏雪:《屈原与九歌》,(文津出版社,1992),页493。
  4 转引钱玉趾:《九歌全新解译》,(成都:巴蜀书社,2000),页181。
  5苏雪:《九歌中人神爱问题》,(台:文星出版社,1967),页10。
  6潜明兹:《中国神话学》,(夏:夏人民出版社,1994),页112。
  7苏雪:《九歌中人神爱问题》,(台:文星出版社,1967),页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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