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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赏析
【时间:2008/11/27 】 【来源:无 】 【作者: 不详】 【已经浏览11224 次】

  《逍遥游》是《庄子》的第一篇。与其他《庄子·内篇》一样,被多数学者公认为庄周手笔。但也有个别人怀疑为汉人所作。(任继愈《中国哲学发展史》)
  
  本篇在全书中占有特殊的地位。马叙伦《为庄子义证成率题绝句》说:“胜义无疑第一禅,几个曾解笑前贤。开宗不了‘逍遥’字,空读南华三十篇。”可见理解本篇对于领会全书是至关重要的,它不仅表达了作者的根本思想,也能代表作者文章的主要风格。“逍遥”,作为一个复音词,始见于《诗经·郑风·清人》篇“河上乎逍遥”与“河上乎翱翔”对举。“逍遥”即“翱翔”。《庄子》本篇有“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大宗师》篇有“茫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逍遥”又与“彷徨”义同。“逍遥”“翱翔”“彷徨”都有悠然自得、纵任无为的意思。“游”,即活动之意。本篇有“以游无穷者”句。故逍遥游即指悠然自得,适心任性地活动。或说“逍遥”是“游”的缓读,“逍遥游”,意思是“游啊游啊”。
  
  《逍遥游》的篇旨,历来理解不一。晋时向秀与郭象的注释是:“小大虽差,各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认为大鹏鸟与雀尽管各不相同,但都是逍遥的。按照以上的观点,欲望得到满足,快意于一时,就可以算是逍遥了。支道林反对这种观点,指出:“若夫有欲当其所足,足于所足,快然有似天真,犹饥者一饱,渴者一盈,岂尝于糗粮,绝觞爵于醪醴哉!苟非至足,岂所以逍遥乎?”在支道林看来,“至足”才能逍遥,“饥者一饱,渴者一盈”,只是一时的、相对的满足。如“鹏以营生之路旷,故失适于体外;以在近而笑远,有矜伐于心内”,都不算是逍遥。只有“至人乘天地之正而高兴,游无穷于放浪”才是“至足”,是绝对的满足,真正的逍遥。于是人们抛弃向、郭之见而“用支理”。(均见《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清人王夫之、刘武、宣颖等均取支说。二说之外,还有主张以鲲鹏之大而化为篇旨的。清人林西仲谓“大字是一篇之纲”(《庄子因·逍遥游》),浦江清亦云:“以大为道,以小为陋,此类思想即逍遥游之正解。”(《浦江清文录·逍遥游之话》)
  
  自古以来,《逍遥游》的篇旨是读《庄》的难处。理解上的分歧与作者的表现手法有关。这是一篇谈论人生哲学的文章,但除了在关节眼上点明意旨外,几乎全用寓言。
  
  篇首写鲲鹏现世,极言其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言体大背大;“若垂天之云”言翼大;“北冥”“南冥”“九万里”言其活动天地之大。大鹏展翅,左右荡漾,展现了磅礴壮观的境界。忽又转写蜩鸠之笑大鹏,自鸣得意,相互映衬,以“小知不及大知”作结。意旨如此,作者善作层波迭浪之笔,顿成奇观异彩。
  
  “小知不及大知”结上,“小年不及大年”启下。翻来覆去都为了说明“小大之辩”。前引《齐谐》,证之以书;后引汤之问棘,验之以史。不外叫人信其真有。“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活动空间大小不同;“朝菌”“蟪蛄”“众人”与“冥灵”“大椿”“彭祖”,年寿长短不同。在五彩缤纷、变幻无穷的大千世界里,有动物,有植物,有云气,有人类。其物种形状,其所占时间,所占空间,大者大,小者小,绝不相同。小如斥固然不应笑大鹏,寿短如众人亦无须攀比八百岁之彭祖,因为彭祖一生亦止大椿之一春或者一秋而已。
  
  自然界如此,社会亦然。“故夫”为承上启下之词,从自然界引申到社会界。“知效一官”者流与斥何异?他们以世俗之见自视,必以出类拔萃之佼佼者自居。作者以为,作为人生的境界,他们只如斥翱翔于蓬蒿之间而已。因此宋荣子“犹然笑之”。宋荣子已经淡漠了功名,看清了内外荣辱的界限。至于列子,能御风而行,超然于世,更为难得,但还是依赖于风。宋荣子、列子有似于大鹏,比众小高一筹。尽管如此,但宋荣子“犹有未树”,列子“犹有所待”。他们还未入道,还有所依赖而不能真正达到逍遥游。
  
  怎样才算是真正的逍遥游呢?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陆树芝《庄子雪》于此评曰:“此则与造化者游而逍遥之极致者。通篇主意,至此方点出,为全书之纲。”这不仅是全篇之眼,而且是全书之纲。“天地之正”的“正”字,如《骈拇》中“道德之正”“天下之至正”,《德充符》中“唯尧舜独也正”中的“正”字,均作“真”解。天地之真即天地之本质,亦即道。乘者,置身其中之意。“乘天地之正”就是《天下》篇所说的“与造物者游”。“六气之辩”,指阴阳风雨晦明的变化。道一而不变,六气的变化是道的作用。所谓“天地者,形之大者也;阴阳者,气之大者也。道者为之公”。(《则阳》)六气与天地万物的变化是由道所主宰的,道又称为“真宰”。(《齐物论》)“御”者,主宰之谓。不过道的主宰是无为的,是任物自然。故御六气之变,实质只是随任六气之变化。简单说来,以道为体,任物自然,就是逍遥游了。这种游,是“无穷”的,没有局限;“恶乎待哉?”无须凭依,是彻底地自由。
  
  斥翱翔蓬蒿之间,人之知效一官,固然是有较大的局限性,就是大鹏高举九万里,列子免乎行,何尝不依赖于风?要摆脱依赖与局限,就得做到“无己”。人的本质的一面就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人与人的关系网之中。“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人间世》)关系网的束缚在客观上是存在的。要摆脱这种束缚,只有从主观上、自我上做功夫。把自我看得越重,获得自由的障碍就越大;把自我看得越轻,获得自由的障碍就越小;把自我视作不存在一般,做到如佛家所说的“去我执”,就可以解脱了。“至人无己”,正是这个意思。既然“无己”,哪怕它个密网宏罗。
  
  人把自己看得很重,主要在“功名”二字。在功名上的追求越多、越高,“我”就越膨胀。要做到“无己”,或要做到《齐物论》中的“丧我”,首先要放弃功名上的追求,做到“无功”“无名”。因此,“至人无己”三句下,宣颖《南华经解》评曰:“此三句一篇之主也。第一句又三句中之主也。”功名在人生中的意义,古今思想家的看法截然不同。庄子视之为乌有,并在哲理上进行了论证(详见《齐物论》)。
  
  (摘自黄岳洲、茅宗祥主编《中华文学鉴赏宝库》,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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