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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刘姥姥人物创作的意义
【时间:2007/10/30 】 【来源:博客:風清雲淡 】 【作者: 待查】 【已经浏览4217 次】

鸿篇巨作《红楼梦》,记录了以贾府为代表的封建家庭的兴衰荣辱历史,描写了以宝黛为首的青年男女的爱情,刻画了以金陵十二钗等人物的命运。但有一位并不属于大观园却被作者刻画得栩栩如生的人物——村妪刘姥姥。作者曹雪芹为什么在描写“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的荣宁二府和花团锦簇,美女如云的大观园中,不惜笔墨去刻画这样一个与周围环境,人物极不协调的刘姥姥呢?创作这样一位人物对全书又有什么意义呢?下面试从四个方面讨论一下这一人物创作的意义:

一,刘姥姥对作品的艺术结构的作用

当前人们对《红楼梦》的主题思想的认识尽管还不尽一致,但大家有都承认这样一个客观事实:小说的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十分成功地写了以贾府为代表的上层贵族家庭的生活,写了这个家庭中各种各样人物的思想性格,风貌及其相互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写了存在于这个家庭的种种尖锐的矛盾,更写了这个贵族之家如何“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盛”逐步走向衰落的过程。
   
那么,《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是采取了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揭开这个贵族家庭的底里并把它外在威严,势派和内部的奢靡,腐朽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呢?
   
众所周知,《红楼梦》一百二十回中前五回是全书的引子部分,作者在第五回中就对红楼梦的主旨,主要人物的性格命运及整个情节脉络做了概括的介绍和安排。所以小说真正的故事开端应该是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在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中已做了基本描述,所以第六回实际上写的只是“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这个刘姥姥究竟是何许人呢?是作品的主人公吗?“且说荣府中合算起来,从上至下,也有三百余人,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事,竟如乱麻一般,没个头绪可作纲领。正思从哪一个人写起方妙,却好忽从千里之外,芥豆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因与荣府略有些瓜葛,这日正往荣府中来,因此便就这一家说起,倒还是个头绪。”①刘姥姥不仅并非书中主要人物,而且还是“芥豆之微”。原来刘姥姥是狗儿的岳母,狗儿姓王,当年他祖上也曾作过小官,因而认识王夫人之父,为贪图王府的权势就认了宗。其后,狗儿的祖父过逝了,家道中落,就迁出城外务农,因家中人口简单,孩子无人照料,就把寡居的岳母接来同住,借以照料。这便是刘姥姥与贾府的很牵强的一点关系。
   
作者曹雪芹在精心安排《红楼梦》的艺术结构中,没有让故事平铺直叙,而是选择了一个与贾府地位极大悬殊的村妇刘姥姥,让刘姥姥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时耳闻目睹荣府表面上是一派荣华繁盛的景象,由此“一进”便正式揭开了《红楼梦》故事的正传,便开始了对现实生活深刻的描写与对封建末期社会的解剖。
   
如果说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只是作为整部《红楼梦》故事的开端的话,那么她二进荣国府,则深入到贾府的许多角落,引出了贾府衣,食,住,行玩等各个方面。这次刘姥姥所接触的人物之多,所见的场面之广,感受惊叹之深,都胜过了第一次。角色也由王家的亲戚成为了贾母的座上宾,出席了贾府丰盛的家宴,游览了大观园。作者透过刘姥姥的观察、体验、评论,进一步地表现了贾府主子们的享乐与奢侈,既写出了贾府鲜花著锦之盛,又为日后贾府败落巧被救埋下了伏笔。
   
刘姥姥三进荣国府时,贾府已面临家破人亡,一片萧索凄凉。贾府的老祖宗贾母已死,昔日泼辣的凤姐病得骨瘦如柴,神情恍惚,只得把自己的独生女儿托付给这位昔日来打抽风的穷老婆子。

可以说刘姥姥既是《红楼梦》中总领全文的一个引子,又是贯穿全文的一个线索。刘姥姥这三次进荣国府的时刻,正是贾家由兴盛到鼎盛及至衰败的变化转折时刻,也就是说每逢《红楼梦》情节发生重大转折时,刘姥姥便会在荣国府出现。
   
由此可见,作者创作刘姥姥这一角色的意义就在于此:作者用她引出故事,推进情节,前后一以贯之。刘姥姥从内里,从近出处对贾府进行透视和详察,小说情节因此得以开展,便能更深入与细腻地展开贾府内部的生活细节。

二,刘姥姥对其他人物的衬托作用

曹雪芹用他的如椽大笔,塑造了刘姥姥这个令人难忘的小人物。不仅如此,在塑造刘姥姥这个人物的同时,作者还过刘姥姥勾画了全书重要人物的一些性格侧面,使这些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复杂和具体化。

在刘姥姥二进荣府的场面中,贾府的上上下下都粉墨登场,在刘姥姥的周围表现着他们自己。这些人物当中有王熙凤,贾宝玉,林黛玉,贾母这些主子们,也有平儿,鸳鸯这些丫头们,甚至还有栊翠庵的妙玉等。小说通过刘姥姥这面特殊的镜子,分别照出了他们各自不同的特征,甚至他们一些平时不很突出的性格因素,也都因有了刘姥姥而得到了突出和烘染,使这些人物形象更加丰富,更加复杂,更具有立体化的特征,从而收到一笔多能的艺术效果。正像脂评本中所感叹的:“小说中一笔作两三笔者,一事启两事者有之,未有此恒和少数之笔也。”②

王熙凤是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所见到的第一个主子,在刘姥姥眼里,王熙凤穿着华贵,气质高傲,并且“端端正正坐在那里……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①个穷亲戚面前,凤姐显得是这样的高贵,这样的矜持,这样的庄严,可谓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脂评:“此回借刘妪,却是写阿凤正传”。①在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时,刘姥姥身份从凤姐,王夫人家的穷亲戚摇身一变成了贾母的座上宾。王熙凤为了讨好取悦贾母,她以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把刘姥姥当成了女篾片,女清客,尽情地捉弄,随意地戏耍,让这位七十五岁高龄的老太太扮演成喜剧角色,终于给老祖宗带来了欢乐。而刘姥姥三进荣国府时,王熙凤已经力失人心,大势已去,并且又病入膏肓。于是王熙凤把自己的女儿巧姐托付给了刘姥姥。王熙凤同从前相比,发生了根本变化,再也没有往日的高傲威严,再也不可能摆谱显阔,再也不会拿刘姥姥寻开心,而是不耻求助于刘姥姥。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王熙凤的性格的发展变化,也可以看出其性格的多个侧面和不同色调,从而使王熙凤更生动形象化和立体化。

借刘姥姥这面特殊的镜子,作者还描绘了一个特殊的人物——妙玉。第四十一回栊翠庵品茶,最主要是借刘姥姥的游园过程巧妙讽刺妙玉那种吹毛求疵的洁癖。而且,在对待刘姥姥不同态度上,作者对宝玉和妙玉作了深刻的描绘。

贾宝玉是红尘中的俗人,妙玉是佛门中的修行人,栊翠庵品茶这场戏,因为有了刘姥姥的介入,我们看到了两人对佛的理解,对生命的感悟有了区别,从而最终走向不同的归宿。

贾宝玉是有佛缘的,但他并不敬佛拜佛,而是领略到了佛的真谛,如佛的慈悲,平等,无我,无常思想。这些精髓融入到了他的性情和言语行动之中。贾宝玉是善良的,慈悲的,如栊翠庵品茶这一细节当中,;刘姥姥是一个乡间老妪,在妙玉看来是俗不可耐的,所以刘姥姥吃过的茶杯,她嫌脏了,不让收回来。贾宝玉却可怜刘姥姥,“那茶杯虽然脏了,白撂了岂不可惜?依我说,不如就给了那贫婆子吧,她卖了也可以度日,你道可使得?”贾宝玉是积善行德的,他努力地一件件去做好事,而且不以善小而不为。

妙玉是出家人,却乖僻,孤洁,自称“畸人”、“槛外人”。佛门讲究平等,慈悲,妙玉则完全没有领略到佛的境界,她对刘姥姥有着发自内心的嫌恶,当贾宝玉请求把茶杯给刘姥姥时,她却说:“这也罢了。幸而是我没吃过的,若我使过,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她。你要给她,我也不管你,只是给你,拿了去吧。”这种孤洁乖僻的个性,导致世俗不能容忍,“云空未必空,过洁世同嫌”,导致她必然走向悲剧。因而也导致了她与贾宝玉的由佛门走向红尘和由红尘走向空门的两种不同的人生轨迹。

所以,小说在将刘姥姥这一艺术形象塑造得个性鲜明,血肉分明的同时,也因为刘姥姥这面特殊的镜子,使得凤姐、宝玉和妙玉等这些人物形象更加形象、细致和立体化。

三,刘姥姥这一形象升华了《红楼梦》的主题,拓展了其思想内涵

《红楼梦》一书工写了有名有姓的人物四百多个,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贾氏宗族之人,有的虽非贾姓,却也与贾家有亲缘、雇佣、同僚、师友等关系,完全没有关系的重要人物只有刘姥姥一人。

刘姥姥家境贫寒,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才“舍着我这副老脸”,到贾府去求援,所以刘姥姥是以一个下层社会贫困妇女的身份走进这“诗礼簪缨”的公侯世家,从一个终身务农的穷寡妇的角度观察这“钟鸣鼎食”的豪门巨宅,这一视角的选择,让我们更好地看清了以贾府为首的四大家族的腐朽、寄生、反动的罪恶本质。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作者侧重写的是以刘姥姥的视角显现贾府的权势。刘姥姥看到门两旁气派的石狮,满门的轿马,“挺胸叠肚”的看门人,使得她战战兢兢,见人就称“太爷”;而门人们则是理都不理,把刘姥姥撵到墙角让等着。这种颐指气使的派头与刘姥姥的低三下四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如果说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显现的是贾府的权势,那么刘姥姥二进荣国府重点写的则是荣国府的豪富。这一次作者用了四回的篇幅,通过刘姥姥的眼睛具体描绘了琳琅满目,花团锦簇的大观园景物和荣国府豪华奢侈的日常生活。刘姥姥一进门偶然遇上的一顿家宴螃蟹宴,经她算了帐:“这一顿的银子,够我们庄稼人过一年了。”等到“史太君两宴大观园”时,就更无法比拟了。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傻眼了”。可见,大观园中的潇湘馆、秋爽斋、晓翠堂、栊翠庵、怡红院等景物,对于一个乡野村妇来说是如何的令她惊奇。刘姥姥刚进园子就说:“我们乡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买画儿贴……大家都说:‘怎么得到画儿上逛逛!’想着画儿也不过是假的……谁知今儿进这园子里一瞧,竟比画儿还强上十倍!”俗话说“美景如画”,刘姥姥却认为大观园比画还好十倍,足见荣国府景物之华美,简直出于刘姥姥想象之外。在游园过程中,作者随意点了两笔:凤姐的穿着打扮和使用之物,非金即银,她穿的大红棉袄用的料子连皇帝“上用内造”的竟也比不上。对筵席上的菜肴,作者着意具体描述了一道菜——茄鮝。凤姐介绍说:“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刨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儿,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玉香腐干各色干果子,都切成钉子,拿鸡汤干了,拿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里,封严了,要吃的时候儿,拿出来,用好的鸡爪(指拨了皮的山鸡肉)一拌就是了。”刘姥姥听了摇头吐舌说:“我的佛祖!倒得十来只鸡来配它,怪到这个味儿!”①

曹雪芹如此细微地写这样一道菜,已把贾府穷奢极欲的生活写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刘姥姥“摇头吐舌”慨叹莫名的反应,简直已使贫苦的农民达到不可想象的地步,这样不是把荣府犹如官府的奢靡生活揭露得更为深刻吗?那么,贾府为什么能这么奢侈地生活呢?它的经济来源又是什么呢?

从乌进孝交的秋后地租中,我们可以看出贾府经济的来源主要是土地剥削,像贾家这样的封建家庭都是靠剥削广大劳动农民的血汗生活的。而像刘姥姥这样的贫苦劳动农民作牛作马一年到头来却衣食无着,需要到处打抽丰。这一边贾府的老爷太太公子小姐,四体不勤,无谷不分,自朝自暮在那里不是迎宾送客就是下棋吟诗、观花看戏。但他们却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封建社会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在这里借着刘姥姥的眼睛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也使我们对罪恶的封建社会有了更深的认识。

但是刘姥姥三进荣国府看到的荣府就与前两次有天壤之别,这时的荣府已没有了过去那样令人生畏的威势。刘姥姥见不到那些“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门人,也不用“溜”“蹭”,而是“一经来到后门”寻了半天才找见一个人。等到见到凤姐时,这位原来雍容华贵,以泼辣著称的姑奶奶已经“骨瘦如柴,神情恍惚”气息奄奄,病入膏肓了。刘姥姥第一次到荣府是来“打抽丰”寻求援助的,这一次却是凤姐把刘姥姥当作最可信耐,可以寄托救助的人。她把亲生女儿巧姐托付给了她。

贾府不仅是四大家族,而且也是整个封建贵族家庭的代表。昔日曾有过“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辉煌,但最终因为封建贵族的奢侈、腐化、寄生导致了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所以刘姥姥既是荣府兴衰的见证人,又是荣府兴衰的“对照物”,同时又目睹了贾府的彻底败落。

总之,刘姥姥三进荣国府让刘姥姥亲眼目睹了贾府如何从发展到极盛,再到最后的败落。她不仅是贾府兴衰的见证人,同时也是一个时代的历史见证人,她在作品中是非常重要的。

四,刘姥姥形象的文化意义

小说是文化的载体,优秀的小说都是当时文化的结晶,而小说中的人物自然地就担负起了这个传承文化的重任。成功的人物形象总是与一定的文化因素结合在一起,从而反应出该文化的某些本质属性。

中国文化历来有雅文化与俗文化之分,雅文化代表以士大夫为主体的统治阶级的趣味,只占统治阶级的上层文化,俗文化代表以农民为主体的被统治阶级的爱好,属于文化的下层。雅文化经过历代相传精心琢磨日益精巧细致并衍化为两个分支:一方面衍化为一整套的社会制度和烦琐的风俗,礼仪,一方面流变为琴棋书画的艺术门类。俗文化由于受到压抑,一直得不到充分的发展,而且受上层文化的影响较深,呈现出很粗糙的状态。

其实,大众文化才是民族文化最深厚的基础,是最本真的“文化文本”,是民族文化伟大的根源。没有了普通大众的世俗的生活,人类文化就将失去生命的源泉。

在《红楼梦》中,贾府代表着源远流长的雅文化,刘姥姥则代表形态粗俗的俗文化。刘姥姥三进荣国府,实质是一种雅文化与俗文化的冲突和交流,也正是在这种冲突和交流中,两种文化各自显示了自己的特点,本质和局限性,体现了中国文化的全部本质。

那么,刘姥姥的身上反映了俗文化的哪些基本特征呢?

首先是“知恩图报”。我们知道,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目的是因为家境无着落,想来寻求援助的。“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也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越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①当时奢侈享受的管家奶奶凤姐态度傲慢得很,还在她面前装起了穷:“外头看这里烈烈轰轰,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待到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时,她就带了很多新鲜的瓜果蔬菜来孝敬那些天天吃惯山珍海味的奶奶姑娘们。可见刘姥姥虽然穷苦时渴望从富家亲戚身上捞点油水,但一旦经济状况有所改善便丝毫不忘昔日接济之恩。更可贵的是刘姥姥三进荣国府是,这时的贾府家破人亡,凤姐也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面对这种情况,刘姥姥二话没说,勇敢地担负起了凤姐托孤的重任。在后面的巧姐被卖过程中毅然救走了巧姐。到这时,“知恩图报”的思想在刘姥姥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这和贾府昔日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们,以及出卖自己亲人的上层贵族相比,又是多么地截然不同啊!

其次是素朴、本色的个性化语言。跟贾府里面的老爷公子太太小姐们完全不同的是,刘姥姥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在她身上则充分体现了劳动农民朴素、本色的语言。在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寻求帮助时,当听到凤姐给她二十两银子的接济时,有这样一段文字:刘姥姥喜得眉开眼笑道:“我们也知艰难的,但俗话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些’,凭他怎样,你老拔一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壮呢!”①瑞家的在旁,听见她说的如此粗鄙,只管使眼色止她……周瑞家的认为刘姥姥说得粗鄙,只管使眼色止她,殊不知正是这粗鄙的语言打动人心,正是这素朴的语言才写出了刘姥姥的个性。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还有更精彩的通俗语言:“大火烧了毛毛虫”“一个萝卜一个蒜”“花儿落了接了个大瓜”。这句酒令对词,只能出自刘姥姥之口,而且,简简单单几句话已似乎使刘姥姥的神情姿态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读者面前,也正是得力于这样素朴、本色的个性化语言,才使刘姥姥这一典型形象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力。

再次是“愚昧迷信”。刘姥姥笃信鬼神,贾母和大姐儿病了,她建议烧纸驱邪,她给大姐儿起名字,也按照相生相克的道理,以“巧”破“巧”,给大姐取名“巧”认为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并以此博得了王熙凤的欢心。

俗文化是以农民为主体的文化,它历史久远,从本质上讲,它是中国农业文明的产物。俗文化和雅文化共同构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共同打造了中国历史上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刘姥姥这一形象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和很大的文化意义。
 
虽然刘姥姥只是作者笔下的一个小人物,但作者却能运用他聪慧的头脑和灵巧的手笔,赋予了这个小人物重要的作用。她的三进三出,作为一个线索贯穿了整部小说,她这一普通的农村穷老婆子形象衬托了一些像宝玉、凤姐、妙玉等大人物。她对于升华小说主题,拓展其思想内涵也有重要作用,而且,在刘姥姥这样一个小人物身上还体现了一种文化意义——俗文化。所以,作者曹雪芹创作刘姥姥这样一个小人物不是偶然的,而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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